分類
傷春悲秋

違和感

自從吃了周日那頓飯
一直有種消化不良感--

媽來台中,我騎著小車載她去海線城鎮探望高齡的李姓祖父,
嬸嬸與堂弟尋弟不著,留我娘們倆吃過晚飯便歸。

自從來台中之後,每年去探望祖父一次,就好像是種例行公事,
似乎應該在他過世前盡點心意,
我想我們是為了敘舊、為了感謝他把孫子弟弟拉拔長大,
其實一年就去這麼一次,心裡是有點過意不去,
次數少到老人家他都懶得搭理。

隔日接到弟的電話,盡責的堂弟通知他,
母姊抽空去海線探親。
本來的午膳計畫就被打斷。

等到弟趕來我的居地,
還順便攜了一位不速之客--他的爸爸、她的前夫,
我們都很錯愕,本來只想跟弟弟談談
關於上次他們兩個北上去我跟媽的家
不速之客講了一些不中聽的話,大略是--
要跟前妻復合,不認錯,沒有悔過,不知感恩,錯都是別人。

不速之客是一個愛充面子的人,他隨即提議去彰化山上吃山產,
其實也過了午膳時間,就這樣推翻原本我的計畫,
臨時起意去了彰化八卦山,去了一個原本是該闔家出遊的地方,
這一車卻坐了兩家人,這令我好像吃了味道不對的東西,卻說不清楚
是哪裡不對勁。

充面子大餐其實也還好,炒山蘇、炒麵、九尾雞湯之類
那種中年人愛吃的合菜,我感到不速之客跟他兒子趕來台中市,
好像有點期待,我也不知道他是否誤會了什麼,
對於我們母女的軟釘子,我想以他自大的個性,
他或許也想不透為什麼。

看見他,我只招手示意,他的不悅,似乎把我視做他的女兒,

我卻沒有把他當作父親。

這一頓雖然豐盛但是卻很無言的飯菜,到現在,
我的胃腸好像還在努力消化它。